原国家教委党组副书记、副主任柳斌先生,因病医治无效,于2024年10月1日22时44分在北京逝世,享年88岁。10月17日9时,柳斌先生遗体送别仪式在北京市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。
在教育新闻传播专委会初创之际,柳斌先生亲笔为专委会题字,为专委会给予厚重的关爱与支持,为专委会健康成长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。柳斌先生的关爱与教诲,令我们永远缅怀与追念。柳斌先生虽已离去,但他对教育事业无私的奉献精神将继续激励我们,吾辈将谨遵先生嘱托,用心讲好校园故事、传播好校园声音,将其理念和精神铭记在心,成为灯塔,照亮我们教育新闻传播奋斗的道路。
专委会创会会长王旭明曾多次拜访柳斌先生,聆听他对教育新闻传播的深刻见解和谆谆教诲。今天我们刊发王旭明追忆柳斌先生的专题文章,与其共同寄托哀思。
10月2日我就听说柳斌同志已于10月1日22时36分去世的消息,却无大悲大痛,甚至木然,连续几天一反常态地打愣、发呆,怕想起,又不得不;怕沉浸,又不得不……。2018年我在小夜诗《回忆》中这样写道:世上最大的力量是没有眼泪的哭/世上最深的感情是没有味道的苦,现在的我,便是了!一个真想干事儿、干好事儿的人,最大的愿望就是获得理解,而最大的奢望就是获得理解和支持,柳主任是将我的奢望变成现实的大领导。2012年11月23日,在党的十八大求真务实,实事求是精神指引下,我看到当时语文教育现状,联合全国众多专家学者和32所学校,在全国发起真语文大讨论活动。柳斌同志闻之甚喜,即出任全国真语文活动总顾问表示支持。在随后真语文活动顺义站上,柳斌同志亲自出席并致辞,他说:“真语文系列活动正当其时,非常重要,希望真语文大讨论推动中小学语文形成求真务实的风尚,从而把语文教真,把语文教实,把语文教好”。“语文素质是国民素质的根基。要培养学生的语文兴趣,引导学生热爱母语,热爱母语文化。培养学生读书的习惯,思考的习惯,引导他们把读书的思考融入到生活过程中。训练学生相同的口语表达和书面表达的能力,努力提高国民语言素养和语文水平。”他还说,学生写作要本着“写真就好,有情更佳,扬善则美”的原则。他对真语文寄予希望,愿真语文大讨论推动中小学语文形成求真务实的风尚,从而把语文教真,把语文教实,把语文教好。啊,真好!当天,我与柳主任共进午餐,交谈甚欢。他鼓励我说:“旭明,你提的真语文这个主张很好,要坚持干、好好干、干出成效。”这些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。柳主任是教育部领导,丝毫没有官员架子,他除了高瞻远瞩、宏观眼界之外,尤其是准确地发现了语文教育存在的问题。他不但专业、精业,还有情怀,这实在太难得了。之后,他又多次出席全国真语文系列活动,包括陕西站、上海站、昆明站等。最让人感动的是,2017年底我已卸任,柳主任亲自出席在广东新会召开的真语文5周年纪念活动。柳主任当时身体已经不太好,常常往返于医院和家里,那时我很担心,但他依然不辞辛劳,远赴现场出席并发表重要讲话,还对我寄予了厚望。他说,“语文因聆听而获得,因诵读而升华,因书写而致远,因修辞而优美,因认知而发展,因传播而拥有,因规范而存在。” 他当场赠送墨宝给我“我爱语文风骨健,语文爱我浩气长”。此时台上,整整八旬的柳主任和整整六十的我同框出现,我几乎控制不住要落下泪来,永生难忘。
2017年至新冠前,我经常拜访柳斌同志,推心置腹、促膝交谈,这是绝好的向柳主任讨教的机会。想想还是我当中学老师和教育记者的时候,柳主任可是我的偶像,是精神导师呀:他最早提出并科学阐释素质教育思想;他关于基础教育的很多讲话和《关于素质教育的思考》《柳斌谈素质教育》等著作,务实管用,使我这个总想在教育上做点什么实在事儿的人,像找到指路明灯一样。如今,有机会坐在柳主任对面,听他一番深刻见解和谆谆教诲,这是多么幸运而美好的事情啊!
“千教万教教人求真,千学万学学做真人。”陶行知先生的教育理念是我一生不变的追求。为了更好地践行和宣传陶行知教育思想,除推动成立了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课堂教学与研究专委会外,还推动成立了中国陶行知研究会求真教育实验研究分会、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教育新闻传播专委会和知勉公益基金会,柳主任或亲自担任总顾问,或书写会名、题词和出席活动等,以各种方式表示支持。柳主任挂在嘴边儿的话总是,旭明的事儿应该支持、应该支持……
如今,那个应该支持、应该支持我的人真的走了,而且永远走了,想想怎不让我悲伤,撕心裂肺地痛!
了解我的人都知道,我素不愿与遗体告别,在我生命的几十年岁月中告别遗体的次数不超过个位数,然柳主任的遗体告别仪式是一定要去的。既是告别、永别,也为再看你一眼,更为我,愚钝的我余生学真、求真鼓一鼓劲儿,坚持到最后……
——写于2024年10月6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