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爱的柳斌同志已于10月1日22时36分去世离我们远去。一位从教师成长起来的教育部领导，一位真懂教育、真懂基础教育、真懂语文教育的部领导，太难得了。回忆近几年他出席我张罗的活动，讲话内容历历在目，铭记在心——
1、2013 年初春，也是在真语文刚刚起步的时候。柳主任在开场致辞中说：“语文素质是国民素质的根基。要培养学生的语文兴趣，引导学生热爱母语，热爱母语文化。培养学生读书的习惯，思考的习惯，引导他们把读书的思考融入到生活过程中。训练学生相同的口语表达和书面表达的能力，努力提高国民语言素养和语文水平。”他还说，学生写作要本着“写真就好，有情更佳，扬善则美”的原则。他对真语文寄予希望，愿真语文大讨论推动中小学语文形成求真务实的风尚，从而把语文教真，把语文教实，把语文教好。
2、2019年初，我应邀担任中国网教育年会的主持，我应主办方请求邀请柳主任，柳主任欣然应允并精心准备了近2000字的发言稿，让人感动。柳主任演讲题目是《“好教育”是把素质教育进行到底》。柳主任认为，不把素质教育进行到底，其他选项只有两个，一是把应试教育进行到底，另一个是把教育国际化进行到底，这两个选项对教育的危害不言自明。柳主任尖锐地指出，分数只是评价学生知识习得的一个因素，如今却异化成了人们追求的目标，应该说是我们整个经济社会发展体制、劳动就业以及干部人事制度按一种不尽完善的模式运行，导致了社会以功利为本、教育以考试为本、评价以分数为本这样一种误区，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大势所趋。然而，我们必须认识到，把“考试”搞得如此神圣，把“分数”搞得如此神圣，把教师的处境搞得如此难堪，非人民大众之福，非国家民族之幸。柳主任开出的药方是：当务之急是破除教育即考试、分数即目标、金钱地位即理想追求的陈腐观念。教育不仅应当是知识，还应当是爱，是真，是善，是情，是美，是生命活力，是人生智慧，是情怀，是崇高理想。
在这篇致辞中，柳主任又对什么是素质教育做了“正解”。素质教育核心是面向全体学生的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全面发展的教育。他分析了素质教育实施困难和阻力的原因，强调这些问题不是单纯的教育改革问题，需要社会各方面体制改革的配套。他语重心长地说，考试和分数最大的负作用是束缚了中国人的大脑。当前在人类对外部世界的认知仅为5%左右，95%仍是未知世界的情况下，教育改革的最紧迫、最重大的任务是解放学生的大脑。如果我能够通过深化改革，解决好上述问题，把素质教育进行到底，那么，“好教育”就在面前!
3、2019年在我组织的《口语交际》教材编写座谈会上，柳斌同志发表了重要讲话。他充分肯定了这套口语交际教材对教育和语文教育的重要意义，他呼吁大家都来关注语文教育的问题。他说，语文教育最重要的是“听说读写”四个字，要搞好语文教育，应该抓住这四个字。要提高素质，后天的“听说”能力是非常重要的，应该引起广大教育工作者的重视。
4、2020年春节前夕，我去柳主任住处跟他汇报工作，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，谈起教育和语文教育却谈兴颇浓，他再三叮嘱我们：“教育是大事是实事，你们一定要把真教育、真语文坚持下去，把语文教好教实”。
这些讲话无论收入他的文集与否，都牢牢印记在我的心里了。过几天就要和他永别，我好怕好怕，不仅仅是因为柳主任对我好，还因为他对语文教育那样真诚、深刻而精准，更因为他对教育那样真诚、深刻而精准。
是的，真诚、深刻而精准，永远的柳斌!
——写于2024年10月12日